月明风疏

恭喜您出土古董产粮机一个,功率有限,请好生对待,磕了碰了就吐不出粮食了。

【诚台】卡图卢斯诗集(小少爷视角)


前文阿诚哥视角在这儿



诚台三十题之一,关于拉丁文情诗的。

    

一直想写一篇关于小少爷和阿诚哥关于拉丁文的,尤其是听阿诚哥的嗓音似假还真的吐露着真心的情诗。想想都苏的不行。

    

OOC是避免不了的,之前写了一篇以阿诚哥的视角的,传送在一开始。后来应大家要求又补了一篇小少爷视角的后续。两篇一共也不长。

原谅我偷懒有些直接用的前文直接粘贴,感觉也不如前文好,大家凑活看(

结局就是“清风吻双眉,飞花落衣袂,万言俱轻微”那个意思。感觉多写一句都多余。

    

如果你们看的喜欢,我也就算写的值了。

    

至于诚台三十题,之前就一直再积累,现在有了不少梗,写过一些,让我整理整理一点一点发上来。

    

还是那句话,诚台粮太少,无奈自己造。

   

毕竟,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再考虑要不要写个长篇,毕竟希望大家对我的印象不能一直是写了一篇6800才开始干的小黄文的人。(

p.s.后面引用翻译是引用王焕生译版本。

p.p.s中间有一段诗其实是我自己编的。

好了,我唠叨够了,下面正文。



明台有点后悔读阿诚哥给他拿的这本拉丁文诗集了。

 

他这个阿诚哥啊,反正明台是拿他没辙,说是大哥大姐从桂姨那里要来收养的,可谁也没拿他当个仆人啊。这个阿诚哥,却偏偏自己这么看,这么想,总要跟自己不知道到底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保持距离。自己的撒娇任性,他照单全收,完完全全当自己是个纨绔的小少爷。可明台却不想一直被他当长不大的弟弟看待,折腾了这么久,还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他自己有什么想法。每次就拿那种纵容的目光看着你,你还真生不起气来。

 

谁叫这就是他的阿诚哥呢。明台回想起脑海里那张英挺的脸庞,不由得习惯性的撇了撇嘴,余光瞥见明诚修长的手指又翻过了一页。

 

这一切都得从上个礼拜的一个早晨说起。

 

郭骑云接收毒蛇下达命令,刺杀任务。餐前饭后在大哥和阿诚哥的闲谈之中得到些许线索,明台思索着,怎么也得找个机会探探大哥的书房。明台眼睁睁的看着今天的阿诚哥没有锁上大哥的房门,天赐良机,怎能放过?

 

悄悄钻进大哥书房,视线游移在桌面、抽屉和公文包,最后锁定目标,从纸袋中取出文件迅速拍照。这时,明台却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是阿诚哥,明台的心悬了起来,他就差一点就可以把文件原封不动的放回去。他稳了稳心神,把文件掩在身后,随手抄起一本大哥桌上的书,单手捧着摆好姿势,就等着门推开的一刹那。

 

果不其然,阿诚哥被他精湛的演技和一连串的说辞说服了,明台松了一口气,或许带着许作为特工自豪。他也顺理成章的支使着明诚去拿最上层书柜的拉丁文书,当然要用梯子。

 

把文件最后一个角也塞进档案袋里的明台这样想着,心头却浮现出另一种不解异样的情绪。阿诚哥和大哥为什么要去新政府淌这趟混水呢,大哥明明可以留在巴黎教书的。曾几何时,在家都是在执行任务,家,也不像一个家了。

 

明台抛开这些不想,慢慢敛起外露的神思,他还有任务在身。摆着一贯的任性姿态,冲着梯子上的阿诚哥身抬手一指,是他之前早就打量好的,整个书柜最难拿的一本拉丁文原版,那看不清的角落,像是遗落在落满灰尘时空边缘,不曾被人提起。视线目不转睛的停留在明诚身上,明台突然发现,这本遗失在时光里的拉丁文,像是勾起了明诚遥远的回忆,他怀恋的眼神,停顿的动作,和不自觉抚摸着封面的手都说明了一切。可明台却无暇深思,因为他背在身后的手是一刻不停的整理着文件,动作迅速的掖回大哥的公文包里。

 

当明诚攀下梯子回身的那一刻,明台早就整理好了一切悠闲的倚在大哥的书桌前翻着书,眼睛却是不老实用着余光扫过大哥房间的点点滴滴,利落的在脑子里圈下了几处疑点。

 

伸手接过这本透着陈旧的诗集,明台沿着明诚抚摸过的痕迹感受着触碰于指间的书名,《卡图卢斯诗集》。翻开内页,目光流连在古旧的泛黄的书页,鼻尖也是时间留下的气息,明台觉得像是命中注定一般阴差阳错的,让他拿到了这本古罗马诗人浪漫热烈的情诗集。公元前的文辞语句,如今或许太过生疏晦涩,明台微微蹙起眉头,他的眼神却是一片清明,开口喊住了正要收梯子的明诚。

 

“阿诚哥,这本书我要是看不懂,你会给我讲吗?”这或许是个机会,明台这样想着,多问几次,再有几次就能解开大哥和阿诚哥身上的秘密了。

 

“当然,我的小祖宗,你要是什么时候真的愿意学习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明诚回过身来,一脸的欣慰。他的阿诚哥一贯如此,得到应允的明台松开皱起的眉头,双眸也渐渐绽开笑意。

 

“你把看不懂的地方附个纸条夹在书里,等你什么时候都看完了,我一起给你讲。”明台却未料到他等着自己的下半句,或许阿诚哥早就看穿了他的小把戏。明台灿烂的笑就如同蜡塑一般瞬间定格在了脸上,像是一出无法收场的闹剧,尴尬,难堪至极,愣了两秒的明台才勉强把这个笑扯成了一个略带委屈的撇嘴。

 

“我的小少爷啊,我和大哥天天还得工作,你就放过我吧。”阿诚哥还是如以往一样,耐下心来又缓下语气跟自己解释着。

 

明台突然觉得他理不清自己的心绪了,他明知道自己只是为了能多接近大哥书房找的借口,却又太不满阿诚哥满心满眼的都是他的大哥,一腔说不清道不明也解不开的烦闷最后就化作了没来由的埋怨与气愤。明台猛地起身,狠狠地撞了一下明诚的肩膀,嘴里也吐出刻意曲解的发泄。

 

“能有什么工作,不就是当汉奸吗?”明台摔开房门,跺着楼梯回了屋。

 

刚进了屋门,明台就把手里的书随便一扔,像是泄了气一般一下子瘫在了自己的床上,把头深深的埋在了枕头里。

 

可眼前却又好死不死的出现了阿诚哥那张温暖的脸,就这么安静的看着自己,嘴边带着笑,怎么都挥之不去。却又像不甘心一般,来来回回的一直要拨动着明台的心跳。在眼前的阿诚哥带着刚刚在梯子上一直未曾散去的怀恋翻开了刚刚那本情诗集,明台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倒抽了一口气。从他上下滚动喉结的喉咙里,传出一句接一句的仿佛耳边呢喃词句,含着笑意又深情,拉丁文也变得生动有着灵性。

 

耳边的声音,他甚至是听的真真切切。明台任由自己的身体在床上陷得更深,同样埋在枕头里的嘴唇突然露出一声闷闷的自嘲。

 

明台,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然后就是今天早上的事了。

 

站在大哥房门前的明台觉得自己简直不像自己了,难得春节放假,却熬了几个晚上一点点看完了自己丝毫不感兴趣的拉丁文诗集。他抱着那本上个礼拜本来是拿来当借口的《卡图卢斯诗集》,轻轻地敲响了屋门。

 

半晌,门开了。虽然这半晌不长,但是足够明台反反复复整理着自己应该露出的表情。最后还是以一个惯有的笑容,迎着明诚带些探究的打量,从人身侧迈步进屋落座。明台缓缓的呼了口气,他今天来的目的,显然不是这个。目光从桌上明显刚刚收拾整齐的文件上扫过又移开,举起手里那本纸页泛黄的古旧拉丁文诗集,扬起一个更大的笑。

 

“阿诚哥,书我看完了,有好多不懂的。”

 

只见明诚打量着自己的目光有一瞬微滞,才将视线放在了自己手中的书上。明台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得意,这就是,意外惊喜。

 

他的阿诚哥似乎想起来了,那本他从时光缝隙里面拯救出来的《卡图卢斯》诗集,转回自己身上的眼眸里带着难以遮掩的惊讶,缓缓上移直至又对上自己弯起的双眸。

 

“我们家小少爷终于不是三分钟热度了?”他听到阿诚哥如是开口,也看到阿诚哥露出了一个笑,明台丝毫不示弱的冲着明诚挑了挑眉毛示意。

 

就在这样一种微妙几乎算得上诡异的气氛里,明诚接过了明台手里一直举着邀功一般的书,一页一页的翻动着。

 

排版不算紧密的书页上,零零散散的夹着一些纸条字句,上面墨蓝色的钢笔还晕散着,前几日写下的语句还在脑海中清晰。

 

不是问题,是字句,是自己像是与阿诚哥聊天的零碎字句,很随意,距离也很近,带着明台的一贯口吻。

 

“阿诚哥,这句就看不懂了,说的是我想你了吗?”

 

“这首诗是不是又是我喜欢你的情诗啊?”

 

“古罗马诗人都好浪漫啊,喜欢你都不直接说喜欢,偏要说些弯弯绕。要是我,就直接说,我喜欢你,是吧,阿诚哥?”

 

“你眼若晨星,只为我引航。阿诚哥。”

 

“这次我没看错了吧,一句完整的,我喜欢你,阿诚哥。”

 

……

 

这就有了开始的那一幕,明台后悔了。

 

其实,也说不上后悔,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如同你拿你的名字和你喜欢的人的名字,写了一本从开始到结局都一直甜蜜的小说。说是无心,你怕他不信;说是故意,却又怕他不懂。无论怎么想,都太让你心急,想让你说出口来的,一表真情。

 

 

 

明台的目光一直没有从明诚身上移开,他不敢错过明诚的任何一个表情。明诚还是这样不动声色的翻着,明台不知道的,其实他早已在前方明台炽热的视线下,快了心跳,乱了阵脚。

 

明台有点慌了,越是这样不动声色,却更是让人,难耐的焦急。

 

翻到后面,就是明台最喜欢的一首,他自己翻译了出来,有些期待的看着明诚的目光触及纸页的第八十五首。

 

“他幸福如神明,不,但愿这话

 

不渎神,他比神明更有福分,

 

他坐在你对面凝神睇视,

 

倾听你笑语绵绵。”

 

明台察觉了,阿诚哥屏住了呼吸,目光在自己的钢笔字迹上流连,缓慢仔细,迟迟不肯离去。他笑了,这次的笑终于连着心底,明台知道的,他一直应该知道的。就在布满荆棘玫瑰的征途,他走过了千山万水,却只有这最后一步,他却迟迟不肯迈出。

 

明台知道他在顾及什么,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但只要他们彼此心意相通,这最后一步,就放心的交给自己。

 

他的眼就如同晨星,从不动摇,也不闪烁。

 

不论是开天辟地之时,还是天崩地裂之际,

 

时光从来不能改变,年岁始终无法消磨,

 

都是我亘古不变,永恒坚定的指引。

 

明台没来由的想起这首诗,面上的笑意更是深了,兀的把书从他手里抽走,下定决心。

 

“阿诚哥,就这一首,读给我听吧。”还是刚刚那一首,明台的指间轻点,这样如是开口要求着。

 

“lle mi paresse deo videtur,

 

Ille,si fas est,superare divos ,

 

Qui sedens adversus identidem te

 

Spectat et audit”

 

明台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样听完的,似是彼时梦中出现的他与现实重叠交织,专注深情。低沉嗓音吐出一个个晦涩语句。但是明台听懂了,像是一刹静听花开的声音,也像一瞬润人心脾的甘甜雨露,更像是他撑起无畏双臂迎接自己的温暖怀抱。明台的一腔热情写进了诗里,此刻却更愿意听他借古罗马诗人的诗句,告诉自己他的满腔心绪。

 

“阿诚哥,我也是。”半晌沉默之间的静好的一个世纪里,明台应了一句,语气却是少有的认真坚定。

 

“我也喜欢你,阿诚哥。”这次是连着明台自己都心间脑中一片清明,口中吐出再难以压抑的一字一句,

 

明台就这样等着他抬起头,阳光直直的打在他脸庞投下一片柔和阴影,时光走马观花,从不留恋着任何一束繁花,但就在这一瞬流光里,却恰好停下。

 

天地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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